学术商院 | 喜报：潘暐峯助理教授独作论文被金融学顶刊JFQA接受发表

　　

　　近日，中山大学商学院（创业学院）潘暐峯助理教授撰写的独作论文Employment Under Marijuana在国际金融学顶刊Journal of Financial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 线上正式发表。

　　Journal of Financial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（JFQA，《金融与定量分析杂志》）每年出版八期，主要发表金融经济学领域的理论与实证研究成果，涵盖公司金融、投资、资本与证券市场等主题，以及与金融相关的定量研究方法。该期刊是《金融时报》（Financial Times）评选出的50本商学院顶级期刊（简称“FT50”）之一，年均录用率较低，约为8%。其严格的盲审流程与高标准的编辑要求为JFQA赢得了顶级金融期刊的学术声誉。

　　

文 章 内 容

　　大麻是一种具有严重危害的毒品，不仅损害个人健康，更破坏家庭稳定与社会安宁，因此我国始终坚持严厉禁止大麻的立场。然而，部分西方国家正逐步推进大麻合法化，并将其视为提振税收、刺激市场和增加就业的经济政策。这一大麻合法化政策是否真的如表面那般美好？其背后有哪些不利经济影响？本项研究从企业就业、投资和创新的角度揭示了大麻合法化的负面经济后果。

　　

研究缘起：为何聚焦“企业视角”？

　　现有研究多集中于医用大麻领域，肯定其在缓解病痛方面的医疗价值。然而，娱乐用大麻的开放对象是更广泛的健康劳动人群，其社会与经济影响远超出医疗范畴。大麻合法化随之而来的问题是：

　　· 是否会导致企业招聘难度上升？

　　· 是否会抑制企业的投资与研发意愿？

　　· 是否会削弱企业长期的创新活力？

　　这些问题的答案，直接关乎国家经济竞争力的根基，必须从企业的真实反应中寻找。

　　

美国各州：一个“天然实验场”

　　美国各州在不同时间陆续实施娱乐用大麻合法化，这种渐进与差异化的政策推进，为学术研究提供了一个难得的“天然实验场”。借助州际政策差异，研究者可运用自然实验方法，更准确地识别政策带来的因果效应。

　　在研究设计上，潘暐峯助理教授收集了2007-2023年间美国企业层面的面板数据，涵盖政策实施前后的长周期窗口。实证分析采用当前国际前沿的交错双重差分法（Staggered Difference-in-Differences, DiD），系统比较合法化州与非合法化州的企业表现。不同于传统的双向固定效应模型，研究进一步引入了插补法DID估计量（Imputation-based DID Estimator, Borusyak et al., 2024）。该方法通过为未受处理组构建反事实趋势，有效克服了异质性处理效应导致的偏误，使得估计结果更加稳健和精确。

　　样本设计则采用双层结构：

　　（1）整体上市公司样本。涵盖所有美国上市公司，用于全面评估大麻合法化对企业就业、投资与创新行为的宏观影响；

　　（2）中小企业子样本。聚焦于员工人数少于500人的企业。这类企业通常地域集中度高，对所在州政策变化响应更为敏感，因果识别能力更强。相比之下，大型企业跨州经营普遍，人员与业务分布分散，受单一州政策冲击的影响相对有限，容易弱化政策效果的识别。

　　这一“整体+局部”的研究策略，使研究既能把握整体趋势，又能确保因果识别的严谨性。

　　

三大核心发现：

　　大麻合法化的“企业冲击”

　　研究揭示，大麻合法化为企业带来了显著的“三重负面效应”：

　　1. 就业减少

　　· 企业就业增长率下降约2.7个百分点；

　　· 中小企业受冲击更大，就业降幅超过3.4个百分点。

　　2. 差异化冲击

　　· 高技能岗位企业受损最严重；

　　· 工会力量强的行业下滑更深；

　　· 大麻零售密集的州企业下降更明显；

　　· 文化宽松的企业负面效应更大。

　　3. 投资与创新受挫

　　· 企业资本开支和研发投入缩减；

　　· 销售增速放缓、生产率停滞；

　　· 专利数量与质量双双下降，长期竞争力被侵蚀。

　　研究结果表明，行为政策的放松可能产生与政策限制相当但方向相反的经济后果，这对评估类似社会政策改革的经济影响具有重要启示意义。

　　

论文详细信息

　　Pan, W. F. (2025). Employment Under Marijuana. Journal of Financial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. Forthcoming.

　　

论文摘要

　　This study examines the impact of recreational marijuana laws (RMLs) on firm-level employment using an imputation-based difference-in-differences approach across U.S. states. RMLs significantly reduce employment, particularly among firms with high-skilled labour, strong union presence, permissive corporate cultures, and in states with greater dispensary density. Alternative explanations—including economic crises, COVID-19, fiscal changes, labour regulations, and related policies such as smoking bans and right-to-work laws—are systematically ruled out through a series of placebo and robustness tests. RMLs also reduce investment, sales growth, and innovation, suggesting that legalisation introduces labour-related frictions with broad implications for firm performance and long-term dynamism.

　　

作者简介

　　潘暐峯，现任中山大学商学院（创业学院）助理教授，硕士生导师，中山大学“百人计划”引进人才。博士毕业于英国雷丁大学经济学博士。研究兴趣包括公司金融、不确定性度量、政治经济学、劳动经济学等。其研究成果发表于Journal of Financial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, 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& Organization, Journal of Regional Science, Macroeconomic Dynamics, Economics Letters等国际知名学术期刊。